Andante

ch 22

「希澈，我愛你。」

「雖然很想說不可以，但我也不想與你分開，就當作我的私心吧。我不會把你丟掉，只有你能丟掉我。」

「...我會照顧你...」

腦海裡想的都是朴正洙說過的每一句話，他們是這麼相愛啊，為什麼...為什麼自己可以這麼狠心因為不甘寂寞而另尋溫暖？

自私，殘忍...

回過神來，他回撥了那個未接來電數破百的那個號碼...

一聲、兩聲...快接電話！

一秒、兩秒...秒秒煎熬...

電話被接起來，金希澈激動的快把手機給折斷了！

「東海！你在哪？」

(...哥...)

「...赫宰？...」金希澈不想去想像方才語音信箱裡，那金屬碰撞聲是發生了什麼事...

但是，李赫宰哭了，他哽咽的叫他哥...「赫...赫宰？...」

(哥他很危險...正在手術...)

往醫院的路上，金希澈想到了那時在天橋上，朴正洙用盡的力氣跑向要跳下的自己，將想投入死神懷抱不他拉到他的身邊，還對他說會照顧他，保護他...

說他是他的一家人...

李赫宰和李東海趕到醫院時，在醫院外等金希澈，沒多久他到了衝下計程車，一看到李東海臉上的淚，伸手替他擦拭，緩緩的對他說對不起...

兩人最後相擁而泣。

「如果不是我幼稚，他今天也不會...」

「哥...不要再說這種話了...」李東海緊緊抱著金希澈哭著，「你回來，正洙哥會開心的...」

「走吧，進去了...」很努力忍住淚的李赫宰帶著兩個淚人兒進到急診室，向護士報了病患名字，護士便將朴正洙私人用品交給他們，正好救難人員走過來，對著三人問；

「請問他身邊有什麼人叫做希什麼的嗎？」

李東海臉上掛著淚水，驚慌的看著李金希澈，小聲的問，「是希澈哥嗎？」

金希澈只能含淚愣愣的看對方，回答不出個所以然。李赫宰替他回應了那人，

「呃..是，請問怎麼了嗎？」李赫宰努力的讓自己鎮定，但看到了李東海的淚心揪的緊緊的，又加上聽見了救難人員接下來說的，他忍不住的淚崩...

那是朴正洙曾經對他說的一個秘密，他一直放在心裡這些年...

...在往醫院的路上，他陷入昏迷，可是他卻不停的喚著這個名字...，而且他還說了一句，彼此的天使什麼的...

坐在椅子上，金希澈將朴正洙的東西緊緊抱在懷裏，眼神只剩空洞。而眼淚，不經過任何允許地自金希澈的眼眶不斷落下。

他知道？

他知道我們是彼此的小天使？

李赫宰和李東海坐在金希澈的兩側，李赫宰打破三人之間只剩淚水的沉默。

「哥，你知道嗎？正洙哥知道你們抽籤抽到彼此的事。」金希澈終於抬起眼看他，李赫宰繼續說，

「還記得你大學入學前，你吵著正洙哥說要去pub玩這件事嗎？...」

金希澈喝醉了，可是碰巧遇到警察臨檢，朴正洙翻了他錢包的證件，抽出身分證時掉出了一張皺掉的小紙條。

上面寫著朴正洙高中時的座號和名字。

看了紙條，朴正洙揚起嘴角微笑。

原來如此。

背著金希澈回到家，稍微替他擦拭身體，和通紅的臉，朴正洙滿臉幸福笑意的望著睡著的金希澈。

門沒關，經過房間的李赫宰看到了這樣的畫面，想進來揶揄一下，沒想到朴正洙卻開口說了這一件事。

「哥說，原來早在一開始就註定了彼此是對方的天使，天使是帶來幸福的，這樣，不管發生了什麼事，只要想到這一點，就不會再往壞處去想了。」

金希澈淚珠一顆顆滴在手中那件沾滿血跡的西裝外套上。

李赫宰接著說，「他知道你跟那個人的事情，昨晚哥回來之前傳了訊息給我，說他大概知道你會在哪，要我們不用擔心。」

「......知道？」

一直都知道嗎？

那為什麼還放任我去...？

不是你自以為放手讓我走就等於我找到了幸福，不准走，不准有萬一。
我等你回來懲罰我。